平邑冠山:道家圣地说古今(一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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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周在平邑县看到了几通石碑,那些石碑按类别来说分两组:一组是左宝贵衣冠冢墓园石碑,一组是汉阙石碑。我们临沂当地稍有文化的人对于它们不会陌生,但对它们过去和现在的境遇人们不会都知道。左宝贵衣冠冢墓园到底有多少通石碑,如今很少有人能说得清,但现在残缺不全所剩无几了。汉阙石碑是国宝级的文物,它险遭日军炮火,英雄米栻民充当了它的保护神,他把石碑从山上转移到了一所学校里,几年前县里又把它安放到了县博物馆内。 石碑说到底还是石头,但因为那些石头上多了一些文字或者图案方面的信息而成了文物,它搭建起了后人和前人对话的桥梁,对它们的毁坏就是对某些文化的断送。真希望沂蒙的历史特别是当下,多出几位米栻民式的人物,保护好先人留下的石头上的文化。说起石头上的文化,本期介绍的冠山上就有不少这方面的遗存。 三清阁和石刻《道德经》 那位神秘失踪的老人 说到冠山就要说到道教,说到道教就要说到老子,尽管在老子的心目中没有冠山的任何概念,但他的弟子,他的思想和冠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,没有老子就不会有冠山现在的文化和人脉。但就是这位道教的鼻祖,在2500年前过了那座函谷关后就神秘失踪了,他留给后世的是难解之谜。 老子本身的确有很多谜,他的身世扑朔迷离,加上他这次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玩失踪,更是谜上加谜。越是谜团多越能引起人们对他的关注和兴趣。研究他的文章从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,但文章再多,我觉得给他“知识分子”这一评价大家还是能接受的,因为老子一生就喜欢研究学问。他也做过官,但也是和知识、文化相匹配的。老子的声名达到顶峰还是到唐朝的时候,李世民的父亲当了皇帝后,唯恐别人说他不根正苗红,就认了老子为他的老祖宗,“被”攀亲以后的老子,他的荣耀也登峰造极了。李渊除了在老子的故里大兴土木,把建于东汉的“老子祠”“老子庙”改造成太清宫外,还封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,这种殊荣老子生前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。 老子学识的渊博在当时就大有名气,被后世尊为文化化身的孔子都不止一次地去拜访他。据《礼记·曾子问》记载,孔子一生曾四次问礼于老子,第一次是在孔子17岁时,第二次在34岁时,第三次是在他53岁时,第四次具体时间不详。老子在玩失踪之前正儿八经的工作是在“守藏室”当差,是位守藏室之史,守藏室之史是掌管国家文物典籍的史官。周朝集天下之文,收天下之书都成为老子阅读的书目,这种官职是所有做学问的读书之人心向往之的最佳去处,在那里老子完成了他一生的知识积累。到春秋末年,周王朝内乱,老子辞官而去。《史记》中没有记载老子什么时候弃官,弃官之后多长时间西去也缺少时间的界定。我觉得辞官之后老子缓冲的过程比较长,这个缓冲不是就辞官一事的犹犹豫豫,而是不做官了到一处要暂且调整的隐居,这种调整一是角色的转换,由官而民,二是思维的调整,由原来的对知识的学习,变成对知识的消化,这种消化特别要加上自己的人生感悟,否则,在函谷关时老子就不能提笔写出那部旷世经典。 老子是一位大学问家,他写出的《道德经》(或者《德道经》)和《易经》、《论语》被认为是对中国人影响最深远的三部思想巨著。这部经典只有五千多字,我对照译文来读,也不很流畅,这是和其他国学经典不太一样的地方。尽管不太理解老子阐述“道”的精要,但对他说的抱朴守真、轻利寡欲、绝巧弃智等处事原则,我们今天看来也大有裨益。当然最主要的还是《道德经》里充满的哲理智慧让我们的历史文化变得博大精深,也难怪鲁迅先生发出这样的感叹:“不读《老子》一书,不知中国文化。”现在到冠山你可以看到《道德经》全文已经刻在巨大的石上。 老子出函谷关后去了哪里?《史记》中记载是“莫知其所终”,老子就这样失踪了。今天的人们要感谢函谷关的关令,没有他对老子的苦苦相留,今天的我们不能阅读到《道德经》,这位关令的名字叫尹喜。
来源:琅琊网 编辑:麦穗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