网站首页 >> 宗祠文化 >> 文章内容

宗祠文化盗墓阴影中的戴氏祖坟

[日期:2012-12-17]   来源:齐鲁宋氏文化网-齐鲁宋氏-宋氏协会-临沂宋氏文化协会主办  作者:齐鲁宋氏文化网-齐鲁宋氏-宋氏协会-临沂宋氏文化协会主办   阅读:131[字体: ]

 58岁的戴贤生急匆匆地穿行在青石板和鹅卵石铺就的村中小道上,幽幽古巷中,火红的灯笼被卷起的风摇晃得凌空盘旋。顺着飘荡处,倏然间映红了那斑驳的墙壁。

  历史的暗影在此刻被照亮,古老的民居前,那些看似精美绝伦的砖雕实则布满伤痕——许多人物雕刻被突兀地去了头。

  宗祠文化盗墓阴影中的戴氏祖坟,而现在,另一种忧伤和焦虑则爬满了戴贤山的心头。他推开戴氏宗祠的重门,径直来到供奉先祖的画像前,虔诚地祷告先祖能免受惊扰,继续安详护佑后裔。

  700多年前,戴氏先人在九峰山下看上了这块兰源溪畔的风水宝地,欣然定居于此。繁衍生息至今,以寺平村为中心,戴氏已成当地旺族,遍布周围三个村庄,人口逾万人。

  然而,这个庞大家族近来却陷入了惶恐与不安。这种诡谲的气氛飘忽不定,本报记者在金华市汤溪镇寺平村采访时,专修家谱的戴贤生是这样向乡亲们介绍的,“这是衢州报社的记者,为了我们祖坟的事而来。”

  村民们看着我们,默默地点点头。事实上,祖坟被盗,已成了戴氏后人彼此心照不宣的伤痕,就像砖雕上被特殊年代削去的暗影,难掩难言。

  盗洞,心碎!一个月内报告三起盗墓案

  龙游县社阳乡山坪头村一隅,村道在山岭中蜿蜒,在一片收割已毕,仅存稻秆的田畈旁,杜建军让司机停住了车。

  稻田的那头,是一片低缓起伏的小山丘,从远处望去,覆盖着苍翠的毛竹,把这山坡遮盖得绿意葱葱。踏着田垄走过去,一条通往山上的羊肠小道铺陈眼前。

  如果不是此行目的明确,实在不敢猜想,这貌不惊人的小丘,竟用黄土掩盖着千年前的一段繁华过往。

  “好风景却给搅了清净。”杜建军指了指不远处的半山腰,对着这静谧的山水感怀地叹息。作为龙游县文物监察大队大队长,杜建军并不愿看到接下来的场景。

  在山麓一块稍显平缓的地域,赫然出现一个直径近两米的台阶式深洞,什么遮盖都没有,像一张丑陋的大嘴。仔细探望,从洞口到洞底目测约有4米多深,下面散落着几块破裂的石板,根据已有空间推测,地洞足以容纳两三人或者更多。

  而在大洞的周围,还分布着十几处细小的洞口。其中几处细洞,就紧贴着大洞。“这些都是盗洞。”杜建军分析,盗墓者显然有很高的“专业水平”:最大的盗洞直接打在墓道上,命中墓室的心脏部位。

  推断这些盗洞形成的时间,杜建军认为,应该时隔几个月了。洞口裸露的黄土台阶上,堆积着一层枯萎的竹叶,而在附近,散落着大量矿泉水瓶和饭盒,以及利群香烟壳。“我估计应该是夏天的事情,这个盗墓团伙至少有三四人。”

  对于这个被盗的墓葬,杜建军查过资料,在2009年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时,有过登记。“墓主是戴可守,戴氏家谱记载是南宋的进士,在温州府供职,辞官后回乡,逝后被尊为兰源溪东戴氏始祖,这个墓就是他们的始祖墓。”

  宗祠文化尽管墓在龙游,但戴氏后裔如今聚居的汤溪镇却属金华市婺城区辖区,先祖昭昭,后人自然跋山涉水也要祭祀。

  戴贤生称,每年清明时节,戴氏族人都派出代表,赶十多公里路途,前来祭拜始祖。“2010年,我们从戴氏后裔处广泛募集了一笔资金,准备重修始祖墓,但因与墓址所在的山林承包人未达成补偿协议而一直搁置。直到最近,我们突然听说,祖坟被盗了。”

  感到惊愕的戴贤生和汤溪镇下新宅村村民主任戴登福等后裔,立刻赶到龙游县社阳乡山坪头村查看,“那个裸露的坑洞好像把我的心都吞掉了。”现场的景象,深深刺痛了戴贤生,愤怒而沮丧的戴氏族人随即向文物部门和警方报案。

  “盗墓!”在杜建军的印象里,龙游的盗墓案件已然频发,“上世纪80年代和2007年都有盗墓者被判刑”,而自南宋戴氏始祖墓发现被盗后,龙游又接连报告两起古墓葬被盗案。

  “2011年12月初,湖镇镇寺底袁村和东华街道高仙塘村交界处,发现古墓被盗。隔了一个星期,湖镇镇洪畈村郑家自然村的五代时期墓葬群,又发现两处被盗痕迹。”杜建军透露,目前文物监察和公安部门已经介入该系列盗墓案调查,他同时呼吁龙游当地居民拨打12318热线(7021661)提供线索,“这样大规模的盗墓行动,必然留下蛛丝马迹。”

  守墓,纠葛!与盗墓贼的世代情仇

  盗墓,这个近年随畅销小说以及鉴宝节目流行的热词,总会牵动着公众想象的敏感神经。文化学者说,盗墓是文明的自毁和沉沦,而在盗墓者看来,这却是受一夜暴富的黑色利益所驱使。一柄洛阳铲,开辟了另类的人文史。

  龙游,古姑蔑国遗址所在,悠悠岁月在这里风云激荡,迄今已有2230多年的建县史。2009年考古挖掘发现的青碓遗址,更是将龙游的历史上溯至9000多年前,绵长的盛世连同它们的财富器物掩埋于地底。

  最近几年,随着杭长高铁等一批建设项目的推进,龙游地下的秘密开始渐渐显露,没有《盗墓笔记》里的“鬼吹灯”灵异事件,盗墓阴影却日益逼近。

  面对无休止的欲望,与之相对的是守墓人与盗墓者的世代情仇。在龙游县社阳乡的南宋戴氏始祖墓,也留下了这样的印记。

  这是被枯叶和灌木所掩盖的断裂墓碑,杂乱地弃于古墓附近的角落,已经长满青苔的表面,依稀可辨“宋、承、戴公”几个字迹。戴贤生拂去落叶,凑近俯看说:“这是早年盗墓后留下的证据。”

  戴贤生表示,家族相传,其始祖墓史上共被盗三次,但有据可查的只有一次。

  清光绪8年(1882年)的《续修兰源溪东戴氏宗谱》记载,乾隆10年(1746年),龙游一个叫李子福的人于坟山的西麓盗墓,被戴氏族人发现告官后,李子福曾负荆请罪。

  自此以后,戴氏便在始祖墓处也建起了房子,派了佃户世代相传,专责守墓事宜。

  76岁的社阳乡麻车坞村村民吴同荣便是守墓人的传人,“从我记事起,就在古墓边生活。我们家世代都守墓,我的爷爷、爸爸都是如此。”吴同荣个子魁梧,虽然拄着拐杖,但思维依旧清晰。

  吴同荣回忆,鼎盛时期,山上建有5所房子,连同十几亩山林,4亩农田,守墓的生活虽然寂寞但温饱有余。

  解放后,地主和佃户的身份取消,吴家的守墓渐从契约变成义务。“上世纪70年代的时候,公社看上了古墓边的一棵松树,那树真大,三个人才能环抱。我劝说了很久,但最后还是被砍去做了枕木。”吴同荣回忆说,直到他40多年前下山时,古墓依旧比较完整。

  “坟山没有名字,但从地形上看就像一只螃蟹,墓穴就在山的中心,周边环绕着田地和水塘,风水极好。”吴同荣现在居住的村子距离古墓较远,腿脚不便的他想到古墓时,便会不自觉地朝“螃蟹山”的方向遥望。

  听说祖辈世代看守的古墓被盗,吴同荣心生惋惜:“要是我还在的话,肯定偷不去。”他看着村口那三块戴家人寄存于此的清代墓碑,久久地陷入沉思。

相关评论